清眸水盈,面色娇柔,落着发丝的肩颈布满他的痕迹,裴淮沉下身去,帷帐在身后落下,摇曳出肆意张狂的弧度。
小半夜的磋磨,后程些许是可怜她,便缓了狠劲,攥住她汗津津的手掌,依次掰开后十指交握,后脊与前胸贴着,出过汗后散出淡淡的香气,他低着头,将唇贴在她发间,不说话。
心里头,却想着日间得来的消息。
宋星阑到灵州后,不急着办事,却绕来绕去逛了许多个脂粉首饰铺子,最终挑了盒杏花粉,还有一枚石榴花簪子,宝贝似的收起来。
给谁买的,不用想也知道。
裴淮暗了眸色,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肩胛,润的如同沁着水雾般,他闭了眼,从后将她拢住。
中途好几次他都想问问,宋月宁,你究竟喜欢哪个?
是宋星阑,还是裴景,有没有对他裴淮动一点点真心。
这话卑贱至极。
一旦问出来,就等同于把自己陷于被动,再次让这个人把握住自己的弱点,遂又趁虚而入,要他和整个侯府的命去。
裴淮觉出胸前人在尽量平复呼吸,他松开手,翻身平躺在榻上。
地龙燃的极旺,出过汗后的身子还是微微凉淡起来。
侧眸,那人蜷缩着身子,光洁的背勾出弧度,一路引着直到细腰,他合上眼,抓起衾被叠在她腰间,将那如脂的纯白彻底盖住。
他不再是十七八岁的裴淮。
再不会为她红着眼眶而心急不已,更不会下贱地去乞求答案,只是为了确定自己在她心中,是何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