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明白过来什么事,等到宴席开始,裴淮当众拒了文帝的敕封,这才傻了眼。

文帝没有罚他,只是肃声责了几句,让他回府后,自行找淮南侯领一顿打。

宫宴陆续结束,裴淮回青松堂的时候,守岁的丫鬟小厮还没睡下。

绿桃和红樱坐在厅里,支着脑袋一晃一晃,阿满守着门口,打扫崩落的炮仗。

满天星辰伴着璀璨炸开的烟火,如同夜幕中轰然开放的花儿,美的如同梦中。

月宁抱着猫儿,从树下走过。

看见裴淮时,猫儿慵懒的舔着爪子,有恃无恐地喵呜了声。

绿桃和红樱听见动静,纷纷跑出来,欢喜的同裴淮要赏赐。

裴淮给他们封了赏钱,小厨房正好盛出来饺子,几人拥着裴淮入了膳厅。

裴淮只吃了几口,便径直去往书房。

从宋家回来的人把他们兄妹两个人的事情一一禀给裴淮,细枝末节都不曾落下。

“虽没听清两人说的是甚,可看的出他们有嫌隙,宋月宁给宋星阑上药的时候,连话都没说”

“亲手上的药?”裴淮捏着虎口,漫不经心问。

那人愣了下:“宋星阑很多伤都在后背,后臀还有大腿,他自己是没法处理的。”

裴淮嗯了声,翻开一册书,从第一页慢慢往后翻。

安慰继续回禀,忽然听见刺啦一声。

裴淮手中的书碎成两截,就像被骤然拉断的尸体。

那人猛地噤声。

“可查清宋星阑是如何跟晋王联络的?”裴淮神色不变,懒懒把书页举到烛火处,火苗立时拉长,将那书页吞咽的只剩一撮灰烬。

“宋星阑行事谨慎,且与安远伯世子冲突后,一直被关在京兆府,属下暂时没有发现他们的接头方式。”

“盯着马兴,还有安远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