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突然就好想好想再见纪尊寻。
刚要拔掉手上还没打完的针,艾伦一把拦住她:“咋了嫂子?”
“我要去找纪尊寻。”
她想告诉他,她知道错了,对所有爱她的人来说,她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该不顾一切去拦逃犯。
办法有很多,她偏偏选择了下下策。
她还没能完全习惯将自己的事交给别人解决,总是忘记纪尊寻一直守在她身后。
“我哥去卫临了。”艾伦说:“工厂给他打电话,说新进一批货,他去看货了。”
走得那么远……
冯清棠颓下身子,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毫无生机。
一开始艾伦还想调节气氛,可不论他说什么冯清棠都还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偶尔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倒更像是怕艾伦尴尬而附和他。
小坐一会儿后,临走前,艾伦按照纪尊寻在电话里教他的那样,对冯清棠说:“这是我哥让我给你做的,虾是他以前买的。”
艾伦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刚才的静谧。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无形的压力如针尖般刺向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接着孤独如潮水般涌向她。
胃一抽一抽的疼,止痛药打了一瓶也没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