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接连不断传来抒情的音乐, 那是电影的片尾曲。
冯清棠紧紧靠在纪尊寻的臂弯里,睫毛一闪一闪,睁着眼睛不说话。
她像是刚刚才做过一趟过山车。
这个过山车实在使人疲乏, 赛道崎岖蜿蜒, 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横冲直撞, 穿过雨林, 穿过湖海, 耳边忽而传过阵阵鸟鸣,接着又感受到湖海在翻腾,巨浪掀起, 似乎要将她吞没。
她被牢牢禁锢在座位上晃晃悠悠却又动弹不得,耳边好像还回荡着刚才的声音。
粗重的喘息声, 冰箱的制冷声,以及各种各样旖旎的动静。
她忽然抬头看向纪尊寻。
借着客厅里的微光,他的脸上有明显还未褪去的细汗,一滴汗珠还清晰地挂在鬓角处。
胸口起伏渐渐归为平静, 呼吸声也没有刚才那么重了。
“下次再去我家,你就不要戴眼镜了。”她用手轻轻抚摸他潮湿的面颊:“还是这个样子好看。”
“女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不能当真。”他有些困了, 依旧没有睁开眼。
见冯清棠没说话又轻拍了下她:“你男人什么样子不好看?!”
再睁开眼睛时,只见冯清棠正抿嘴看着他笑。
“笑笑笑!又不累了是不?”他用力捏着她的腰,带着一种随时再给她一次机会的意思。
冯清棠立马敛住笑容。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指着垃圾桶里那个红色小包装:“你为什么随身带着那个东西?”
“之前都说了,我馋你身子。”纪尊寻也不再隐瞒, 翻身而上, 幽深的眼睛如一潭泉水,低沉的嗓音和她讲:“这不是最开始的目的,这是我一直的目的, 是从今往后,是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