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疯子是有多恨她啊。
她掀开衣袖,手臂被皮鞭抽出一道极其明显的痕迹,现在冒火一样的疼。
想找出纱布包扎一下,刚打开抽屉她又被吓得惊呼出声,一下从椅子上弹开。
抽屉里面竟被倒了满满的红色液体。
她凑上前去,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是一抽屉油漆。
因为拉把手的动作太快,已经溅出一部分滴在她的鞋上。
白色的鞋,刺目般的红,分外乍眼。
冯清棠的心砰砰直跳。
检查一圈后,发现除了自己座位上一片狼藉以外,其他人还没有受到连累,冯清棠马上把照片拍下来发给刚才做笔录的警察。
简单给胳膊缠上一圈纱布后,她疾步来到急诊室。
那里还有她一直偷偷惦念着的人。
雪白的床铺染着几块血迹,纪尊寻趴在床上,后背被汗水洇湿,灯光下闪闪发光。
狰狞的血痕从右侧脊背一路向左侧蔓延,大概有手掌那么长。
“他还好吗?”冯清棠问值班护士:“那鞭子上有什么东西吗?”
“什么都没有,上几天药,回家吃点消炎药就没事了。”说完,护士又小声对冯清棠说:“我说给他包上纱布,他偏偏不让,说等一会儿,是警察要拍照存证吗?”
怔了一下,冯清棠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