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冷下来,“所以,你额娘今日生产,也是听了这些闲话。”
弘昭低了头没说话,胤礽瞧了瞧儿子,又给德住使了个眼色。
德住闪身离去,消失在夜色里。
他上前几步,揉了揉儿子的发顶。
“弘昭,以后不光记得自己听见什么,也要记得看见过什么。”
这时,里面又忽然传来一阵宁容呼痛的声音。
胤礽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推门进去。
把一众阻拦他的声音隔绝脑后。
弘昭抬头,只来得及看见阿玛飞快略过的身影。
宁容满脸汗湿,面容惨白,因为疼痛整张脸都皱巴到一起。
见他进来,嬷嬷、宫女们跪了一地,她睁了眼,怔怔地看着他。
惯来有洁癖的人,连帕子也不用,轻柔地拿袖子替她擦汗,他眼神专注极了,仿佛只容得下他一人。
宁容捂别开脸,嗓音微弱,“别看,丑死了。”
“一点也不丑,孤的容容最好看。”
“容容,孤陪着你一起呢,别怕。”
太子嗓音低磁,身上的冷松香气一下子把宁容包裹住了,她仿佛回到了那日被人掀开盖头,四目相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