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小家伙的半光脑门,胤礽语气温和地不可思议。
“阿玛把你带在身边,就是想让你多看、多想,旁的事情你别管,带上耳朵、眼睛,当个看客就好了。阿玛有时也不完全是你想的样子,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弘昭似懂非懂的点头。
等胤礽领着他回了船舱,乍然见到桌上摆着一封信,登时什么都顾不得了。
“阿玛,是不是额娘给咱们写的信啊?”
他说着委屈的抽抽鼻子,要哭不哭的。
胤礽接过信封,拿在手里便觉得这信比以往的都要厚重不少,打开来一瞧,才知道里头放的根本不是信纸,而是一幅幅的画。
大概是容容怕弘昭想她,却又不识字,干脆把毓庆宫和自己都画了上去。
“阿玛、阿玛,是额娘!”
弘昭眼睛亮起来,捏着画纸细细的看。
毓庆宫还是他们走时的模样,上面的容容折了柳枝,眼睛瞧着很远很远的方向。
“柳”同留,容容大概是想他们了吧?
见儿子的目光落在上头,半晌都没挪开,胤礽心里一动,“咱们也画画给你额娘寄去,免得她想咱们。”
弘昭眼睛亮起来,连连点头。
翌日老八带来的那个妾室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赶下了船,听说是得罪了宜妃娘娘。
原先捧着老八的宫女、太监们,又开始踟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