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寅这一脉的人,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太子如今大好。
听了护卫禀报, 余寅尤自不信。
“怎么可能, 云姨做的药, 除了咱们自己,无人可解, 如何偏偏会让太子躲过一截?”
云夫人低着头, 脸带自责。
“都是属下的疏忽,当初应该给小主子备上更厉害的药才是。”
若是直接把太子毒死, 后面哪儿还有这么多事。
他们的计划也可以往前大进一步。
如今对方见招拆招,颇有种停滞不前之感。
但谁也没想过,余寅会在战场上和太子对上, 就连给袖箭上毒药,也不过是他们平日里的习惯罢了。
云夫人认错是自谦, 他还没傻到真把这事扣在云夫人头上。
“云姨多虑了,这事怎么会怪你。”
关氏也道, “你呀总是顾虑太多, 就凭你这些年为咱们母子做的事,有谁敢怀疑你的忠心?只太子如今大喇喇地出宫数回, 莫不是在故意挑衅咱们?”
关氏拉下脸,秀丽的脸皱巴成一团。
余寅狠狠拍一把椅子的扶手, 恨声道, “千万不可就这么算了, 要不然咱们先前当阶下囚时所遭的磨难,不就白受了?”
胤礽当初可不止把他们关起来,还动了刑。
明明云夫人妙手回春, 余寅愣是不许她把他后背那些疤痕都去掉。
留着一日,便铭记当日之耻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