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儿子,静悄悄出了寝殿,重新回到偏室。
胤褆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半晌都没开口。
他还在深度的自我怀疑中,想说太子妃就是凑巧了,却又找不到理由站住脚。
看太子眼神清淡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嘀嘀咕咕。
“瞎猫碰上死耗子。”
胤礽板着脸,眉目森寒,彻底没了耐心。
“大哥,孤今日还叫你一声大哥,是敬你年长,但你若再无故折腾,别怪孤不留情面。”
“皇阿玛生病了,你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在皇阿玛身上,反倒一心同孤争长短,若你不怕丢了面子,孤便把你今日做的好事,抖露个干净!好叫大臣们都晓得,大皇子是个何样人!”
太子平时待人温和,就算胤褆经常在他跟前蹦跶,也不见太子冷着脸,呵斥过他半句。
如今骤然摆起脸色,众人才想起,不管太子平时看着多平易近人,太子就是太子。
身上气势威严,比之皇阿玛丝毫不逊色。
胤褆本就心虚,当着弟弟的面被人揭了老底,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许久讷讷无言。
稍一错眼,看兄弟们一个个眼带不赞同,饶是直爽如他,也晓得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胤礽说完并不看他,正准备迈步而出。
胤褆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竟上前拦了太子去路。
眼见太子眼底的冷意更浓,几乎要化成实质,本想服软的话,到嘴边滚了滚,又咽下。
胤礽满面寒霜,眉头紧皱,这回是动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