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睁开眼,才发现太子那边衾被整洁,若不是还留有余温,她几乎要以为他从没在这儿睡过一般。
宁容半坐起身,撩了床帐向外看。
寝殿里暗沉沉的,只点了些许灯照明,能看个大概。
——胤礽不在殿内。
正想着,她猛然打了个喷嚏,又可怜巴巴地缩回床帐内。
“还说自己可以的,你看看,孤稍不在,又要着凉了。”
男人修长的指节捏着一个茶盏递进来,隔着床帐便开始絮叨。
宁容眼里漫上笑意,乖乖接过茶盏灌了两口温水,才把鼻间的痒意压了下去。
以前总以为太子温润的外衣剥开,里面藏着一个冷漠的他。
待更熟悉些,才晓得他有些话痨,照顾起人来,总是絮絮叨叨,有时候还极易害羞,每次不好意思了,总是耳朵尖先出卖他。
譬如,现在。
他接了茶盏摆好,嘴里的话车轱辘一样滚出来,为了避免他说教,宁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一口亲上他薄唇。
男人的嘴唇真的很薄,颜色也很淡,若不是他长得俊俏,定是一副薄情寡义的长相。
但奇怪的,很柔软,像果冻一般。
宁容本没想做什么,只不过为了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