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府装了几天原主,每日都绷紧心神,来了这里大约不用按照原主的性子往下走了,嫁了人有所变化也是应当,何况太子与她本就不甚熟悉,她做自己就好。
宁容穿着寝衣出来,留在殿内的宫女们齐齐一滞。
她这衣裳,用上上等蚕丝织就,薄如蝉翼。
从前看去,能扫见胸前一大片白,但身体的起伏恰好掩映在一大片金线绣的牡丹之下,从背后透过衣裳,却只能看见一条细细的肚兜系带,和一片莹润的白。
欲露不露,欲说还休。
饶是宫女们见惯了美人,也不由直勾勾地看个不停,有腼腆的,还悄悄红了脸。
宁容却仿若不觉,行动间一派坦然,却又不时露出几分风流。
都道宫中美人多,如今来了这位太子妃,当属其中翘楚。
着大妆时,太子妃娘娘美艳端庄,叫人情不自禁俯首;等洗漱干净,露出一张白皙如玉的脸蛋时,却好似花中仙子,妖而不艳,贵不可攀。
宫女们暗地里对了个眼色。
这毓庆宫的风向,大概又要转一转了。
太子离了毓庆宫,却没有如宁容想的那般,去前院和兄弟们一醉方休,反倒独自一人站在书房中,神色不明。
“殿下。”暗卫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十七,你来孤身边多久了?”他身体背对着暗卫,语气悠闲。
被称作十七的暗卫,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浑身紧绷,飞快思索起最近的言行来。
“回禀殿下,有十一年了。”十七恭恭敬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