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就是想起来有点不痛快罢了,幸好魏桢立刻同她说起旁的事,问她酒药是怎么做的,将她的注意力引开了。
她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地应道:“就是……大米粉先配料、接种,然后加辣蓼草磨成的粉和曲母,制胚,再加细米粉和曲母,裹粉完了做成一个个圆形的酒药胚,送进去曲房培养,五天后出房烘干或者晒干,收起来备用,等到九月份的时候做麦曲,然后是霜降做酒母,立冬就开始酿酒啦。”
魏桢一边开车一边听,听完了就问她:“辣蓼草是什么东西?曲母是什么?”
“曲母是上一次做酒药留下来的一小部分酒药种,辣蓼草……”她呃了声,摸摸鼻子,“就是一种植物,绿色的。”
魏桢:“……”
见他无语,她立刻就补充道:“你到时候自己去看就知道了,真的就是一种草,茎是紫红紫红的。”
一路说着话,就回到了魏家,下车的时候魏桢习惯性的想要去拉她的手,被她一甩开去,还瞪了一眼,往旁边走了两步。
恰好就被出来迎接他们的桑萝见到了,她愣了一下,随即叹口气,上来就问:“你们又闹别扭了?”
就这样魏桢还跟她一起回青云镇,是准备背着人悄悄去约架?
碰上她担忧的目光,俩人都有些羞愧,并且十分心虚。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演戏。
魏桢先道歉,“阿鲤对不起,刚才不应该揪你小辫子。”
桑落酒本来就尴尬的笑脸顿时更尴尬了,卧槽,什么叫揪我小辫子,你瞎编都不能编个好点的不那么幼稚的理由?!
你以为是幼儿园小孩子打架还是咋的?
她强撑着脸上的笑,干笑了两声,佯装没事地嗯了声,“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啊,果然还是小孩子啊,桑萝无奈地笑笑,然后劝他们不要这么幼稚,“你们加起来快六十岁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