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邪魔得偿所愿,成全他们的师徒绝恋吗?
“早知今日,不若当初拼的一死来得痛快!”
说话人摔碎酒盏,站起来走了出去。
众人望着他,但没有人制止,人人沉默。
因为对方说的就是他们心里的话。
桓真脸色苍白,站起来望着他们想要说些什么。
彦炽从酒盏里抬头,没有看他:“你不会还想说,忍到仙尊归位一切就好了吧?”
桓真:“……”
画然绝不是仙尊转世。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意义了。
彦炽望着他,神情一片冰冷:“你现在拦不住任何人,劝阻不了任何人,怎么样,要去给那位报信吗?”
桓真本就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瞬间如同融化的薄冰摇摇欲坠:“你当真觉得,是我背叛告密?”
彦炽漠然:“我不想这么认为,但事实是,吕杨的酒对他无用,他什么都知道。”
说完,彦炽站起来,向外走去。
桓真摇头:“会死的,不要做!”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彦炽冷冷,“日后,你且管好自己就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那几个人等着彦炽走来,同他一道离去,他们离开前都淡淡看了一眼桓真。
那眼神未必有多少怀疑不信,但却是毫无异议的冰冷拒绝。
彦炽那些人如果对桓真是拒绝,看温泅雪的眼神就是警惕。
无他,温泅雪和储尊走得太近了。
……
刑天殿里。
刺客的尸体被桓真带走处理。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画然和那位君上。
画然出尘高傲的面容一阵白一阵红,忽然吐了一口黑血。
君上立刻扶着他,手指搭在他的腕上,探进他的灵脉之中。
“是毒。”
吕杨死前藤蔓上的毒在画然的手腕上留下了很浅的一道痕迹,却不料那小小的破损尽然让剧毒潜伏进去。
不一会儿,画然眉睫紧闭,一张脸连同身体便血肉消融,透出森森白骨。
那清灵高傲的美人,转眼之间显得诡异可怖起来,恐怖和美丽掺杂一起,愈加触目惊心。
吕杨乃是一种酿酒的植物,此植物的根有剧毒,作用于人的神魂,神鬼不可挡。
这种毒剂量极小的时候可醉人,浓度极大的时候,一滴便可将人法身腐蚀去。
此毒无药可救,但有一种法子可解,夺舍之法,换一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