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头望着温泅雪,眼中的天真,因为微皱的眉宇之间一丝的漠然残戾,显出一瞬的困惑。

他喜欢玩,喜欢温泅雪,像喜欢最喜欢的玩具一样的喜欢。

活在幽冥之地,唯一的快活不就是玩吗?不然活着的意思还有什么?

行渊展示了他一种玩具的新玩法。

他打算千倍百倍地在温泅雪身上换着花样玩一遍。

温泅雪静静地:“达成合作的话,想要什么可以慢慢想。喜欢玩,我可以教你,比以前玩过的所有游戏都好玩的。”

兴奋和戾气在眼中浮现,玄桅的神情却有些迟缓。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温泅雪的身上有一种清冽的草木的香味,似有若无,像是在身体上,像是在里衣。

这香气让他的目光凝聚在温泅雪被捆缚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修长,手指优美,垂腕的姿势让那截手腕显得脆弱又美好,让人的目光移不开。

手腕轻轻挣动了一下。

发现那里居然有一道血痕。

似乎是丝缎的勒痕太紧造成的擦伤,渗出了很浅的血珠。

之前怎么没发现?

玄桅望着那点血痕,心中只有一个着了魔一样的念头,想要将那血迹卷入唇舌里。

但,他只往前走了一步就忽然不动了。

温泅雪静静等待着,一动不动。

视线剥夺,让他只能听。

听到对方的声音消失了几息,有那么片刻,他以为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接着,声音再度出现了。

那个人向他走来,解开他被捆着的手腕。

轮到解带伤的右手腕时,动作很轻。

尚未解开,那个人忽然不动了。

温泅雪的唇角微扬,他侧身让开,维持着被绑着一只手的姿势。

默数三声。

下一瞬,那个人直直倒在了他身旁。

温泅雪用被解开的左手,缓缓拉下蒙着眼睛的腰带。

重现光明的眼睛近距离望着身侧一动不能的玄桅。

对方的脸上没有慌乱,没有笑容,没有任何表情。

安静注视着他,眼底的淡漠空寂,却又清澈沉静。

温泅雪眼中缓缓漫开温柔清浅的笑容,凑近,望着他的眼睛说:“花了五百两黄金的客人,想对花魁做什么?”

他轻轻地温柔地说:“什么都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