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旁观的视角里,敌对的温泅雪。
温泅雪叫行渊哥哥,但温泅雪失忆了,而实际上行渊并不是温泅雪的哥哥。
君罔极明白了。
行渊对温泅雪说,假装欺负,实际上这是真的欺负。
他们在欺骗他。
行渊瞳孔微震,他没有想到,君罔极所谓的看了他的记忆,竟然是真的字面意思的看他的记忆。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般人怎么会这样诡异的能力?
君罔极望着他,眼底毫无生气:“你欺负他,你死。”
行渊闻到了水的气息。
空气变得很潮湿。
他看到房间的门窗开始出现大量的水汽、水珠,眨眼间,泉眼一样的细流从无数地方灌入进来。
天花板、地板、墙壁,整个房间变成了一方水池。
行渊立刻去试图拉开门,但他只拉了一下就不动了。
他看到窗外并不是院子,而是高达百丈、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河水。
……
……
温泅雪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像个惊弓之鸟,四面八方都是敌意。
毫无理由的刺杀无处不在。
他没有任何能力,但没有能力的他却好几次在危险时刻爆发出一股庞大的力量,杀死了很多强大的对手。
这让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带着畏惧,畏惧又敬而远之。
他的身边永远是空的,人们远远绕开他,没有人敢直视他,走近他。
连他的父亲也是一样,一边夸赞他除掉了月宗的敌人,一边眼底露出隐藏不全的忌惮和恐惧。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眼睛被黑色的纱布蒙着,整个人在烛光下散发着朦胧的白光。
梦里的自己好像是分裂的,他明明心底害怕那个人,身体却表现得依恋着那个人。
“你做得很好,你没有错,有我在没有人会杀得了你。”
那个人这么对他说。
但是,在梦境里他还是被那个人背叛了。
被刺了一刀。
黑纱落下,对方温柔微笑,金色的眼神居高临下是冷淡的。
“抱歉。”这样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