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泅雪的好看也不是龙渊喜欢的。
温泅雪的美是静谧安静的,龙渊喜欢的美是艳丽张扬的。
即便如此,身为龙渊太子未来的道侣,温泅雪的脸是不能给外人看的,连唯一算得上优点的东西,也得遮起来。
温泅雪也清楚,在龙渊的心目中,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他的两个竹马。
龙渊过生日。
温泅雪为他弹琴,龙渊觉得是温泅雪敷衍塞责,乏善可陈。
一样的曲子,换个时间地点墨青梧为他弹来,龙渊便觉得惊为天人。
一样的计策,如果出自温泅雪之口,便是心怀叵测,心狠手辣。
如果换成是 邪实打实做了,便是足智多谋,迫不得已。
双标得这样明白,温泅雪早就知道,龙渊根本就是讨厌他。
温泅雪一直以为,等到三百年时间一到,婚约自动解除,大家一别两宽,各自放过便好。
却没想到,第十年的时候,龙渊竟然会同意和他提前结为道侣。
即便那时候,温泅雪也不认为龙渊喜欢他。
他只是以为,龙渊长大了,或许觉得和谁做道侣都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才懒得换人。
毕竟,那时候的龙渊很少说刺人的话。
在外人眼里,温泅雪也勉强算是,地位仅次于墨青梧和 邪之下,龙渊太子小团体里的一员。
只有温泅雪始终清楚,自己和他们的差距。
邪可以随意出入龙渊的房间,甚至睡在龙渊的床上,穿龙渊的衣服,一向龟毛坏脾气的龙渊只会笑骂两句,宠着纵着 邪。
但温泅雪绝不可以踏入龙渊的房间,即便他是和其他两个人一起来的,龙渊也一定会当即脸色大变,让气氛变得尴尬。
只有龙渊同意,主动邀请的时候,温泅雪才可以进入他的私人领域。
婚礼定下来的时候,龙渊亲口说他是自愿的,温泅雪也知道,他们两个人大约婚后也只是相敬如宾。
龙渊醉酒了喜欢抱人,每次第一时间去找的人都是墨青梧。
温泅雪一边饮酒,一边听龙渊抱着墨青梧说醉话:“我还以为,我最后会娶的人是你呢。”
墨青梧微笑,斯文地说:“他从小就喜欢说,年年说,长大以后要娶我。”
邪酸溜溜地半真半假地说:“那是十岁以前,你穿得跟个小姑娘一样,等他知道你跟我一样是个男的,他立刻退避三舍。”
所有人都看出来, 邪喜欢龙渊,但是龙渊似乎更喜欢墨青梧。
大家都不在意龙渊和温泅雪即将举办的这场婚礼。
因为,龙渊似乎真的不喜欢男人。
直到婚姻上,叛乱发生,温泅雪才知道,龙渊主动提出和他结婚, 邪和墨青梧都不在意这场婚礼的真相,是龙渊要用这场婚礼钓出潜进玉京仙门的魔族,引玉京仙门的叛徒现身。
可笑的是,即便龙渊的戏做这么全套,还是棋差一招。
没有人相信温泅雪是龙渊重要之人,最强的敌人都冲着 邪驻守的所在而去。
计划被打乱,龙渊抛下一切,不顾一切地跑去救 邪。
温泅雪就静静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