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 青走入殿内,燃起一株香。
不久后,门打开,宣帝走了进来。
看到,安 青恭敬行礼:“太子已经知晓他的身世。”
宣帝:“太子是何反应?”
安 青:“太子悲痛、不信,大喊要弑君。”
宣帝冷笑了一下:“是吗?他打算怎么做?”
安 青:“太子清醒后,又忍耐了,他觉得陛下并不知晓此事,只要他安分守己,他可以稳稳当当继位。太子并没有胆量谋反。”
宣帝淡淡道:“朕倒也不意外,仁宗当初便是这样的,瞻前顾后,妇人之仁。你做得很好,没有忘记你的主人是谁,朕不会亏待你。”
他抬手,放在安 青的肩上,手指暧昧地往下。
不知为何,喉结滚动,有些燥热。
安 青跪下,恭敬行礼道:“臣隶属殿前司,唯一的主人唯有陛下。”
宣帝的手落空,他微微皱眉,清醒了一瞬,自忖是吃多了药。
他对安 青道:“你是自己伺候朕,还是去找一个人来。”
安 青神色不变:“陛下想要谁?”
宣帝俯身,对安 青说了三个字。
安 青走了出来,关上门,对门外的陈贤宾道:“请公公将周围的人散开隐蔽些,陛下要秘幸一个人……”
安 青在陈贤宾耳边说道。
陈贤宾闻言,眉毛动了一下,似是惊讶至极,但很快压下去了,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露。
殿内,那株香燃着。
宣帝坐到榻上,扯了扯衣服,神情已经有些迷离。
血月从窗外照到他的身上。
……
看到,不久后。
安 青抱着一个裹在被子里的人来。
陈贤宾和两个小太监接过他怀中的人,抬了进去。
看到,被子放在床上,打开露出白底红衣昏睡过去的太子妃。
看到宣帝皱眉,似乎觉得人好像不对,但又什么也没有说。
看到,宣帝不等所有人恭敬退出,就急不可耐得俯身下去。
……
温泅雪看到了他自己,不言不语跟着父亲温阅走回温家的马车,目不斜视,神情幽静清冷,看不出一丝异常。
看到君罔极远远目送他离开,眼神一丝疑惑。
看到,君罔极行走在洛阳城黑暗的阴翳里,隔着一条街,平行护送着马车里的他回去。
直到温泅雪躺在床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