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静静地近距离望着温泅雪的眉眼,眼神里的爱意荒芜又寂静。
没有等来后续的亲吻。
温泅雪闭着眼睛,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循着直觉亲吻了那只不开心的猫猫花。
“亲一下,会开心一点吗?”
君罔极躺在鸾舆内,任由温泅雪俯身亲吻他。
他没有动,只怕稍有动作牵引温泅雪的伤。
只是抬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温泅雪的后颈。
“嗯。”他说。
君罔极也学会了撒谎。
他开心不了了。
无论温泅雪亲多少次,都无法开心。
……
鸾舆停在那里两个时辰,在天音教的人带着马车赶来后,再次启程。
用了十天,他们回到了屿山。
那一天,是寒楼和温泅雪约定的比武的日子。
君罔极淡淡地说:“我替他去。”
左右护法静静地望着他。
温泅雪的伤只在那一日,看上去很明显,随着时间过去,第二日第三日就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了。
只有那朵深入血肉的“蔷薇”花苞始终明显。
是寒楼留下的“伤心”之毒。
只要温泅雪感到伤心,那朵花苞就会绽放一些。
温泅雪的伤虽然无碍了,但,他们都知道,君罔极的伤却一直在。
直到,那两个人死,或许才会消弭一二。
楚昊天是楚沅的孩子。
楚昊天和寒楼是温泅雪看着长大的。
楚昊天和寒楼伤了温泅雪。
右护法叹息一声,让开了。
明知道君罔极是要去杀了那两个人。
“早去早回。”他说。
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阿狸比右护法更情绪极端,爱恨分明一点,对楚昊天更存怨愤。
但是,她没有让开。
“比起杀那两个人,他可能更希望你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