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t恤衫的女人一头浓密的黑卷发,坐在树下编织着五颜六色的绳子,她的手粗糙宽大,厚重的唇紧紧抿着,手上的动作不能停,还得注意树边嬉戏打闹的四个孩子。
一位老人从椅子上起身,缓慢地挪动到居民区前的道路上,他似乎有些生气,指着南穗身后壮实的医生们说了好几句当地的俚语。
“老人家说我们想进去做什么,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南穗朝后方翻译着老人的话,再转身回来,双臂展开表示没有携带危险物品,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抱歉,我们并没有恶意。”
南穗模仿着当地特殊的音调,调整自己的语气。
就像印式英语一股咖喱味,达斯贝市的法语和斯语都带着本地人特有的玛奴拉酒味,入口是牛奶的香甜,接近喉咙口是咖啡的苦,最后才是浓烈上头的酒味。
habari gani这种善意的打招呼方式和熟悉的发音让老人放松了一点警惕,他侧了侧身,虽然依旧不肯让开,脸上的表情终于和缓了些。
“我们是来自华国的医生,来居民区是想看看是否有人需要医疗或者药物的帮助,身体有不舒服的都可以来找我们说明情况,并不需要收费,还请您放心。”
随行的医生将携带的医疗器械放下,老人听着柔和的女声讲述来意,终于从那条泥泞的路上挪开了脚步。
他走路时踉踉跄跄,还是在旁边的黄衣女人帮助下坐回了椅子上。
南穗向她借了几把多余的桌椅,忙活着搭了个临时就诊台,简单地把几个主治医生分了三列,直接在桌面的纸条上写了对应的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