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回了句“好”,把手机一扔,又开了笔记本写计划书。
上门拜访总要带点东西,空手终归不太好意思。
……
程毓刚打开门,就听见程母在和家里的做饭阿姨说话。
“小毓估计快回来了,把砂锅里煲的汤盛一碗出来,免得她回家还要等——”程母听着门被推开的声音,欢喜地转过头来,眼里都是担忧。
“小毓!是不是累了啊,汤还有点烫,你等等啊。”
程毓被按在餐桌前,等每天晚上惯例的滋补汤。
客厅里的灯光亮堂堂的,砂锅沉重,在搬出来的过程里还磕了一次,声响微弱。
二楼的程父听着楼下的热闹,从书房里走出来,聚在餐桌前一起喝汤。
“小毓,你最近又瘦了,要多吃点饭!”
程父、程母加上家里的阿姨接力似地劝她多喝点汤,程毓心中有些酸涩,只好把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爸,晚上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程父很少看见自家女儿这样的神色,郑重坚定,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和他沟通一样,不由得笑了笑,努力把表情放缓和些,应了声“好”。
程父的面相很凶,不是玄学意义上的凶,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凶,面无表情看着像不法分子,笑起来会稍微更好些,也只是从不法分子到笑脸僵硬的奇怪路人水平。
程毓回了自己房间,从床底下的夹层里找出六年前她委托的亲子鉴定报告,没有一刻停留,走进了程父的书房。
“小毓来了,坐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