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带伞呢?”
南穗退后一步,将程毓容纳进伞里,伞还是一把黑伞。
“看着和以前不一样,换了把新伞吗?”
“旧伞坏了,换了把差不多的。”
“挺大的。”
南穗靠近一步,接着程毓提起的话头,一来一回地说着手上的伞。
新伞和旧伞的唯一区别,就是伞面上印着一个苯环和一个嘧啶环,还是某次学院比赛的奖品,由于过于硬核,发奖品的工作人员还挂了个“学院之光”的牌子。
程毓看着伞面上的结构式,停顿了很久,才重新开口:“那件事现在还有机会吗?”
没头没尾的,如果有第三人在,只会对这句奇怪的问句表示疑问,可南穗听懂了。
南穗叹了口气。
雪比先前更大了,柳絮也成了弹棉花大爷店里乱飞的大团棉絮,纷乱地飘着。
程毓终究还是希望她去见程家人,让她与亲生父母团聚,去接受属于她的财富和父母的爱。
南穗高中时的推辞,被程毓记到今天。
“研究生可不兴家访这一套。”
南穗的话说出口后,就察觉到身边人走得更慢了些,从侧脸望过去,可能因为南穗调侃的回答,礼貌地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