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团。
他也不做什么,将碟子放到小桌上,照例拉开椅子,自己坐在其中一张上,抿唇笑道:“阿倦。”
时倦看了看那只白瓷碟,又抬眸望着他。
任清言却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白雾,或者说在透过这些雾气,看着对面那个空位上本该坐着的人。
半晌,他低声道:“阿倦。”
他过去出现在时倦面前时,光听声音就叫人将他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或是游戏人生的公子哥联系到一起,干净又澄澈。
事实上,在时倦的印象里,这个人本来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事实上,安非他本人十几岁时也的确有过这么一段时光:他长得好,天赋高,能力强,到哪都能有人捧着,人人赞誉,性格骄傲任性一点其实真的没什么。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方却突然从张扬变得安静,像是燃烧的火变成瓶中花朵,收敛了一身锐气,整日反倒就喜欢跟着他。
当然身后跟个人对他也没什么影响,时倦便由着他。
只是自那以后,以至于过去那些位面里,他都再没见过他身上那股消失的少年意气。
直到这个位面。
可现在,似乎也没有了。
任清言轻声道:“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系统:【?!】
时倦没有出声,眸光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