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从外面的快递员手中接过打包袋,在茶几上拆开:“今天太晚来不及做饭,先随便吃点,等明天给你做。”
这么冷的天,外卖打开以后却还能看到腾腾的热气,显然没放太久,估计是快到的时候下的某个加急单。
时倦对吃外卖没什么意见,关键是:“我的手被拷着。”
“差点忘了。”沈祈揭开最后一只盖子,笑着道,“简单,我喂你。”
“……”
话是这么说,但沈祈最后还是给他解了锁,顺便还去厨房端了杯喝的放到他面前:“没有热水,有点凉。”
航班最后在退票截止时间里被掐着点退了,沈祈放下手机,若有所思地道:“你为什么非要回去?”
时倦道:“有点事。”
“什么?”
“扫墓。”
银勺在瓷碗中轻轻一敲,发出清脆的回响。
时倦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我父母,别人告诉我他们死在冬天。”
沈祈忽然想起当初在警局,对方也是这样对他说“我来这里靠的是他们的保险金”。
无论是父母在死亡这个话题里同时出现,还是自己至亲的死需要别人来告知,无一不透露着不同寻常:“你难过吗?”
时倦听着,想了一下:“没有。”
毕竟这个位面的他拥有那段记忆的年纪太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否则也不会那是哪一天还需要别人来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