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拉进的距离携着轻浅的呼吸,令容许辞心神一荡。
可他瞬间回了神,嗤笑一声:“逾矩?”
容许辞将人往身上一拉,死死地抱住对方的腰,勾唇道:“只要在大夏,我便是规矩。”
时倦被他抱着,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却忽然握住他的两只手:“你是不是还想说,‘难道就没想过日后会如何吗?’”
容许辞笑着:“你是不是还打算说,‘如果我继续,你便会再拿针扎我一次?‘”
时倦不答。
“你知道么,三年前我在照仙楼醒来,那时你已经走了。那天夜里我在寝宫枯坐到天将明也没能睡着,我便将屋子里的烛火都熄了,哦,顺便还拿帘子挡住了外头的光。”
时倦听着这话,终于低头看向他。
“我本来以为会疼,会疼到难以忍受会万蚁噬心会生不如死,因为当初那个老头子就是这般说的,而且也的确应验了。”
精神上的痛苦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只能选择用身体的疼来转移自身的注意力。
很巧,蛊虫的活跃条件正是无光的暗。
容许辞掀了掀唇角,那零碎的笑说不清究竟是愉悦还是嘲讽:“可是啊,从夜晚到第二天日出,我都没有丝毫感觉。”
“后来第二夜,第三夜……每一夜都是如此。”
容许辞低低地笑了:“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譬如,我体内的蛊虫已经全死了。”
时倦仍是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