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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抿着唇角,眼前的一切被恍惚的精神割裂成无数道光怪陆离的剪影,旋转又重叠。

他闭上眼:“阿倦。”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残忍?”

若是真的因为他过去曾策反封王篡位便罢了,如今被捅回来还能说一句事出有因。

可事实上却不是。

时倦没有恨过他,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哪怕家破人亡,哪怕颠沛流离,哪怕被禁锢自由。

对方都不曾为这些事分去半分的注意力,更不曾放在心上。

可仍是选择了在今日将银针刺入他的心脏。

在这大夏朝中不是没有人说过容许辞残忍,因为他目无王法,因为他任性妄为,因为他一时的心血来潮便会有大片大片的受害者。

可这样的残忍是表面的。

就像荆棘丛中的玫瑰,你一眼就能知晓它危险,所以也知晓要远离。

可时倦不同。

他太淡漠太无情,很少为什么事发脾气或说出戳人心窝的话或做出行为,所以给人的第一感觉永远是内敛无害的。

可与他相对而立的你却永远不会明白,在他眼里的你其实和这路边一颗杂草没什么区别。

因为不重要,所以可以随意利用,随意伤害,上一秒还在温柔以待,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