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绣着流云图案的长袍,脸上神情难明。
时倦望着他:“殿下?”
容许辞目光略过地上不省人事的纨绔公子哥,停留了半秒,而后重新落到出声的人身上。
他抬脚,一步步走进雅间,站在对方面前,唇边仍是笑着,可眼里的情绪却分辨不清:“公子今日的新戏上演后如何了?”
“还好。”
“可有人请你为其独奏?”
时倦想了一下,道:“有。”
那纨绔之前诱哄他上二楼,用的就是这个借口。
容许辞周身的气息蓦然冷寂下来,似乎连风也停滞了。
接着,他低笑一声:“那若是我现在想要你去府上,从此为我一人弹奏,你会如何?”
时倦听着这么个问题,想象了一下,正想要回答,最终却只发出一个极轻的音节:“我……”
对方脸上带笑,嗓音像是沉进海底的木芾,浮浮沉沉,分明近在耳边,又好似格外遥远。
时倦闭了闭眼,手上的古籍失了支撑,无力地滑落在地,声音低弱得几不可闻:“你对我做了什么?”
容许辞道:“不会有事的,你就当睡了一觉。”
时倦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却在倒地前落进一个怀抱。
容许辞抱着怀里昏过去的人离开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