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不是虫族死士忽然降临，他控制不住的精神暴动，怕是已经在那片美丽的花海中陷入很长很长的沉眠。

这是他的选择。

没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杀入虫族战场，而是选择自我沉眠入花海，等待未来的某个时候，家族在危难关头之际将他给唤醒。

以他那早就残败腐朽之躯，为从来没选择放弃过他的家族做出最后一点贡献。

夏文曜没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不对，战场杀敌是荣耀，守护深沉热爱的家族，也是荣耀。

“文曜？文曜！”顾小锦的话语从耳边传来。

夏文曜回神，发现她不知何时又停了下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忽然之间跟你说话都不回答？”

夏文曜面无表情地任由她摸脑袋、揉头发外加捏脸一条龙，淡淡道：“刚刚在想着事情。”

“哦。”

他侧了侧脸，主动开口问：“你刚刚问我什么？”

顾小锦皱了皱眉，“我在想，你体内的封印万一消失了怎么办？假设它就算没这么快消失，但你不是说你这种人是天生的机甲师吗？

只要你们的身体能承受得住，用精神力去操控机甲就能做出许多神级动作。但是现在，你觉得你能驾驶机甲吗？”

夏文曜摇头，回答的很干脆：“不可以，做不到。”

“封印虽然解放了我一部分的精神力，但那部分精神力依然很庞大，我可以掌控一些，却无法做到精神力链接进入机甲这种精细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