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夏侯泊就微笑着看向了他:“你这么好心?”
心腹吓得立即跪倒:“属下是为殿下考虑啊!若是真让图尔杀了皇帝,两国又要起战事……”
夏侯泊温和地扶起他:“这倒不假,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方才突然又想到,以图尔的身手,当荆轲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太后也杀了,似乎也非难事吧?”
心腹傻了。
“到时群龙无首,强敌在外,太子年幼,必须有一人摄政主持大局。”端王眨眨眼,“至于战事上,我既已知情,可以早做准备,也不至于被燕国突袭措手不及。”
心腹们寂静了。
恶人,这是真恶人。
心腹:“不愧是殿下,高瞻远瞩。”
夏侯泊笑道:“所以,不必通知皇帝,必要时还可以助图尔一臂之力。接下来,只需要确保他们动手时,太后也在场。”
“来,喝。”杨铎捷晃了晃酒壶。
李云锡猛干一杯:“杨兄家这藏酒是不错,那我就不客气啦。”
杨铎捷没说什么,坐在一旁的岑堇天笑道:“难得见李兄如此开怀畅饮。”
李云锡:“……”
李云锡如今虽然混了个官职,但苦日子过惯了,为人比较抠门,自己根本不舍得买酒,上杨铎捷这儿做客才开了戒。
被岑堇天揶揄了一句,他也不生气,反而劝道:“咱哥三个好久没聚了,岑兄也来一杯?”
岑堇天挥了挥苍白的手:“不了不了,我还想留着命多种几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