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见谢永儿还是一味闪躲,渐渐暴躁起来,原想直接说句“how are you”,临时想起门外还站着侍卫,便转而走到桌边抄起一支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这句话。
她举着纸张走回床边,半路脚步一顿,也望向房门:“陛下?”
那抹影子动了动,夏侯澹推门走了进来。
谢永儿今夜情绪几番大起大落,已经到了精神失常的边缘,没等庾晚音说什么,她凭着求生的本能抢白道:“陛下,庾妃方才一直在说奇怪的话,还在纸上写些鬼画符,臣妾有些害怕!”
庾晚音:“……”
夏侯澹一手搭在庾晚音肩上,问谢永儿:“你早已发现朕在门外,还故意引她说话写字?”
谢永儿:“?”
夏侯澹:“鱼钓到了,但你马也没了,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谢永儿:“……”
谢永儿:“…………”
谢永儿凝为雕塑的时间里,庾晚音耐心等着她回魂,顺带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夏侯澹:“听说有人嫁祸给你,我来捞你啊。”
“那太后……”
“她让人验了谢永儿离席之前喝的那杯酒,其中被下了滑胎药。然后她又说谢永儿亲口说了是你下的毒,带了人要来抓你入狱,我拦住了。”
“然后呢?”
“然后我说要亲自来审一审谢妃。她指责我是想屈打成招,逼人改口。我就说,既然要彻查,那干脆好好清算清算。”
夏侯澹眉头一皱,当场演了起来:“‘母后,治标不如治本呐。宫中一切进出皆须造册记录,嫔妃无故不能出宫,这种毒药却能混进来,防守之疏忽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