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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总这样吧。

这他妈谁受得了啊。

半夜一点多,贺芊被闷醒了。

她模糊间以为薛星弋又在乱动,然后一伸手直接把他双手给剪了。

醒过来才发现,人家根本没动,是自己鼻子堵了,呼吸不通畅。

贺芊看着熟睡的薛星弋,无声地道了个歉,然后把他手放回去摆好,自己光脚下床,去客厅的阳台上透透气。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雪了。

雪花大片大片地飞舞下来,旋转着落在地面。因为半夜车少,家属院的小道已经堆起了一层雪白。

贺芊一直很喜欢下雪的,因为这雪有点类似于她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但此时此刻,贺芊盯着那一片白茫茫的时候,觉得眼睛有点刺痛。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有点发烧?

印象里可能有四五年了吧,她都好久好久没生过病了。昨天晚上出了汗,站在商场外面吹寒风的时候嗓子就有点疼,没想到竟然真的生病了。

alha很少会因为感冒吃药的,但这会儿房间里还躺着一个因为生理期而免疫力下降的小可怜。

贺芊想,还是吃吧。因为最近很冷,教室也不常通风,alha自愈能力好,传染力也强,着给其他同学的话也不太好。

她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薛星弋的外套披上,下楼,去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感冒药。

薛星弋的身量很高,外套穿在贺芊身上大了整整一套,将贺芊衬的娇小极了,她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留下一排小小的脚印,仿佛从头顶到脚底都上写着‘弱小’两个字。

刚收完烧烤摊的大爷路过贺芊旁边,友好地问她去哪,用不用帮忙,贺芊摇头说不用,继续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