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些犹豫。
一是有些不好意思,二则是怕祁聿不喜欢。
但当郑海川再一次对上男人那双充斥着难耐又隐忍的眼睛时,他还是动了。他垂下头,俯身将脑袋送到了手此刻还握着的地方。回忆着曾经看过的片子里演员的动作,郑海川低下头,试探着将刚刚被他圈着的手撸露出的棍子顶端含在了口中。
一瞬间,下身近乎爆炸的快感差点让祁聿直接交代了。
灼热的口腔,笨拙的舌头,以及面前人此刻的主动,这些所带来的刺激成倍数地令祁聿发疯。
他双目沉沉地盯着郑海川的后脑勺,而恰逢郑海川试探完一口朝他抬头望来,还憨憨地冲他露出讨好的一抹笑。
“……谁教你的?”祁聿的声音哑到近乎低语。
“看、看片学的。”郑海川咂摸了两口,觉得好像也没啥味道。
“还学什么了?”还挺能,这都会了。
祁聿被郑海川这副模样看得火起,手一边悄无声息地覆上了他的后脑勺,一边将胯向前送,“给你机会实践。”
实践的结果就是,郑海川体会到了比和祁聿亲嘴儿还要秃噜嘴皮的方法。当男人从他口中撤出来时,郑海川感觉自己嘴巴都快被顶得没知觉了,连舌根都在发酸!
他抬起手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腮帮,结果手还在半空就被男人截停了,又被牵着握在了依旧精神得吓人的物件上。
好在这一回没有再弄多久,祁聿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匆匆地并着郑海川的手指上下撸动了十几下,憋持许久的快感就一连串喷射了出来。
许是压得太狠了,祁聿的射精持续了好一会儿。一股股白浊从阴茎里涌出,朝着面前人的身上迸溅。郑海川正对着他的赤裸上半身被喷了好些处,连下巴都沾染了几滴。
“!”
郑海川虽然不嫌弃恋人的体液,但被这么喷溅了一身,总觉得沾到的地方都痒热得吓人,连后脊骨都烫得坐不住了。
律医生也真是的!
他连忙撑起身去够床边的纸巾盒,嘴里嘟囔道,“刚才就该在厕所里解决的。”
多省事!哪像现在,还得再擦一遍。
祁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飨足的笑意,目光却继续如饿狼般盯着郑海川赤裸的身体。
随着青年肢体伸展,他身上的肌肉也被随之带动,在暖黄光线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诱人的蜜色质地。而当郑海川抽了两张纸转过身,他胸膛上沾染的那些白色液体则成了蜜色上最诱人的乳酪,引诱着人将面前这盘烘焙到焦熟的丰盛大菜细嚼慢咽,吃干抹净。
于是郑海川还在低头擦身体,面前的光线就被男人挡住了。
他手上的纸被抽开,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手指,将依旧挂在皮肤上的粘稠以一种随意而又带着某种目的性的方式,抹在了他的身上。
再要说的明白一点,是胸膛。
是两块紧实厚硕的胸大肌,是胸肌下沿与腹部的沟壑,是两粒早已被一连串的快意刺激得挺立的乳粒。
全部被祁聿抹上了他的东西,一寸寸的,像在用一种荒诞的方式标记着自己心爱的所属物,又仿佛在为接下来的饕餮盛宴做最后的上色。
手掌下的触感太好了。
柔韧,滑腻,处处软弹,又处处结实。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喧腾地在手中叫嚣,却又被他桎梏在身下。
这样的掌控感令祁聿有些沉溺,但更令他沉溺的是——似乎无论他的所作所为有多过分,身下的人都不会反抗,都会用一种让人沦陷的厚重包容将他接纳。
祁聿看着床上任由他恣意摆弄的青年,心口泛着滚烫又炽烈的情绪。
“川儿,我想进去。”
他俯下身,撑在郑海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