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算是从小到大头一遭出这么远的门,本是打算低调出行,可由着秦君恩一来安排。这伺候衣裳的,伺候茶水饭食的,保护随行侍卫的,煎药问诊替他照顾身子的。
好几十上百号人这么往府门前一站,浩浩荡荡的就像是什么帝王出巡那般。
“这不合适。”
宋瑾修本想拒绝,毕竟如今皇帝尚在,即便朝中大部分朝臣都为他所用,但太过明目张胆也是不好。
秦君恩听毕,她却不以为然。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家王爷是出巡又不是享乐,去那荆州原就是看望灾民,虽然大操大办的确实不合适,可这衣裳有的换,一日三餐有的吃,生病照顾有人开药把脉,再带来十来个侍从保护生命安全,这就是县城里的小县太爷出门都比您带的人多了。”
如此这般说道,却也是有几分道理。
毕竟自己这副身子扛不住,总也得麻烦几个人费心操劳才是。
秦君恩心情不错,一路出行也不嫌麻烦折腾,耐的住性子,一直都有真心实意的在照顾他。
宋瑾修知道,这姑娘如今心情这般好,也与那商知雪和宋承治脱不了干系。
秦君恩早前也就同宋瑾修说过,要他们这般死也太容易了,这样一对儿狗男女就该紧紧锁在一块儿,叫他们永生永世都绝对不能分开。
要那商知雪一辈子荣华富贵却也要受尽他人折辱打骂,抬不起头。
也要那宋承治在权利唾手可得的当下,被人当面给敲个稀碎,要他生生世世都要矮人一头,要他这一辈子都做个人人可欺,人人可辱的废物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