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好不容易才瞧见了半点太阳,王爷怎得又咳嗽了起来?”
宋瑾修已经坐起了身来,他手上拿着一封信函,脚踩在鞋面上还没来得及穿进去,身上着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却是连外套都没往身上披一件。
秦君恩一进来便瞧见,嘴里嘟囔着上前。
“上次来府上给你瞧病的大夫还骂了我一顿呢,说是千万不能要你受了凉,我这衣裳夜里都不敢扔的太远,就放在被窝里给你捂着,生怕你穿了会凉着身子,你倒是好,这般不爱惜自己,碳火炉子搁那么远,就穿件单衣也敢起来?”
宋瑾修不敢言语,只任由秦君恩拿了外衫将他紧紧裹起。
直到这姑娘注意到他手上的那一封信函。
秦君恩顿住,她问,“这是什么?谁大清早的就往府上送信了?”
宋瑾修道,“荆州信使送来的,刚你走后,那人便来。”
“信里写的什么?”
宋瑾修没说话,只将这信纸递了出去。
秦君恩伸手接过,她仔细瞧了一遍,还不曾从头看到尾,便是吃惊喊道。
“宋承治私下克扣皇都城给荆州发过去的救灾的粮食和物资?”
宋瑾修点头,他道,“对,不仅私下克扣,还倒手高价卖给周边县市。”
秦君恩像是不敢信,她拿着信纸,又反复通读了一遍,“他有这么大的胆子?这荆州都是王爷的眼线,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他是怎么敢的?”
宋瑾修摇摇头,他只道,“你再读一遍。”
秦君恩低下头,这次则是看的比前两遍都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