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宋瑾修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 这事情,就算是没人告诉他, 他自己也能猜的到。
于是又在一日晨起,哈赤族人率兵来这城下叫骂时,宋瑾修便是不顾他人阻拦,坚持拿着弓箭走上城楼来。
秦君恩追在他身后。
“不能打, 真不能打,爷爷说了,现下好不容易太平了几年, 打仗是劳民伤财,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儿, 只要他们哈赤族人不爬上我们云谷关的城墙,我们都是不允许排兵开战的。”
宋瑾修闻言不理,只抽了支长箭来搭在弓上。
他道,“我也不下去,我就站在我们西鄞境内练习箭术, 这不算排兵开战吧。”
云谷关城门,地势易守难攻,哈赤族人攻不进来,往日里叫战,秦家人也只当是听到狗吠而已。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宋瑾修却偏是个记仇的。
人家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不过脱了他两件衣裳,将他带到床榻上,要与他春宵一刻而已,就这事儿,竟是让他记恨到了今日。
而今淳炙阿达未到,来的是另外一位哈赤族首领,秦君恩倒是认得这个人,不过两人交手的次数不多。
她以往最是莽撞,向来都是别人拦着她,也是没想到,如今还能倒换由着她来拦住别人。
宋瑾修刚刚将长箭搭在弓上,还没来得及将弓弦拉开,秦君恩便又扑上来压着他的手道。
“这个人是哈赤族大单于的弟弟,淳炙阿达的舅舅,他虽算不得哈赤王室血脉,但地位却也举足轻重,你若真要撒气,这番只吓唬吓唬他便好,若是再弄伤一个,这边疆的战事可要稳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