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天寒地冻,又哪里养的住身子这么金贵的人。
往常谁人有个小病小痛,最多也就是给开两贴祛风寒的药方,若吃的好便好,吃不好便也就由着自生自灭去。
原也就知道这是包扎外伤的大夫,宋瑾修这病若是谁人都能瞧的好,那也不至于把人堂堂一个王爷给捱到今日。
秦君恩知晓,所以也就没太过为难前来诊脉的军医。
长风在一旁道,“王爷如今本就病的严重,若是再返程皇都去,这身子骨定是扛不住的。”
说话时,他就蹲在秦君恩的身边。
往日里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的人,如今远离皇城,又在四下无人的境地,长风心下,倒是还对秦君恩产生了几分依赖。
“我也知道关外天气恶劣,王爷自是越早回皇都越好,但是这番前来途中,他已是高烧反复了好几回,现在又失去了意识,若是再在路上颠簸折腾几日,任谁都是经不住。”
秦君恩听闻,却不多言,她只是握着宋瑾修的手。
握的紧紧。
屋子里很暖和,几乎全军营都自觉自愿的把自己营帐内所需的柴火给送了过来。
宋瑾修前半夜低烧,后半夜便发起高烧来。
他嘴唇干涸,秦君恩来来回回的在他唇面上抹了好几回的热水,又将这手握着,握的自己掌心里都是层层细汗。
“那个,要不换我来守,你先去歇会儿吧。”
直到第三日,夜里下起了大雪,长风提着一大桶热水进屋,他与秦君恩说话时还有几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