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莫名其妙挨了这么一顿打,但想那秦家小姐自幼长在北疆,从未被人当做大家闺秀那般教养,在外野惯了的姑娘,突然瞧见有个男人翻上自家院墙,受了惊吓后再做出这样过激的举动倒也不足为奇。
念着好歹是人来了,双方解开误会,自己便还有机会,宋承治暗自告慰自己几句,他按捺不住心头喜悦,脚下朝外走的步子也轻快几分。
秦君恩跟随秦孝恩携带礼物踏入这七皇子府上时,心境更是说不出的复杂,她略觉有些酸,有些苦,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宋承治这混蛋素来擅长抓人命门,知晓秦君恩心软见不得人苦,两人前世互许心意后,这男人便处处装的可怜,做出一副为难无助,在朝堂之上寸步难行的模样,专使这软招子来‘逼’她秦君恩想法子去做个推手。
那时嫁他,什么都不图,盼着他好的心情比上战场想打胜仗还更要迫切。
秦君恩倒是不曾惋惜过这段或许从一开始就并非两情相悦的感情,只是想到当初,她便忍不住骂自己到底是瞎了哪只狗眼看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时间过了那么久,这地方自己却还是那么熟悉,于秦君恩而言,她同宋承治最好的回忆便是留在了秦家的那堵红院墙之上。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包括这府门,包括那皇宫,都再没有了。
那年的宋承治,像是永远留在了那堵红墙之上,再也没下来过。
自己急匆匆从内殿赶出来,宋承治一进主堂便见秦君恩站在院外的那棵杏树下发呆。
现下正是花期,浅粉色的花瓣落了些在秦君恩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