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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那时就该动手掐死他。

秦君恩有一把剑,十年前的宋承治还是个落魄皇子,她出嫁也未抬嫁妆,只一身红袍铠甲,一条红带束发,自己骑着高头骏马,意气风发的抱着长剑来到他身边,立誓此生不离不弃,那剑正面刻着秦君恩,反面刻着宋承治。

‘噹’的一声长剑出鞘。

以苏公公为首的众太监纷纷受惊后退,秦君恩却只是笑着,她长臂一挥将剑身架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左手捏着的是一枚汉白玉佩。

听闻这是人家过世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秦君恩并不知真假,只是想着这么个肮脏的玩意儿属实不配留在自己身上。

长剑扬起,滚烫的热血洒了满地,顺着剑刃,顺着脖颈,染湿了大片大片的衣襟。

眼前发黑的厉害,脚下晃悠两步终是站立不住,秦君恩双腿发软摔倒在地,鲜血顺着雪地流出好远。

临阖眼前似乎看见有人在朝自己走来,那人穿着黑色的长袍,高冠冕旒,却再也不是自己满心欢喜等着的白衣少年。

握着玉佩的手指颤抖着收紧,最后咔哒一声在掌心断成再也合不拢的两盏碎片。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秦君恩半边脸埋在雪地里冻的麻木,她艰难的扯起自己的嘴角,对着那不知是真人还是幻象的宋承治说了四个字,“不得好死。”

宋承治,你,不得好死。

---你我既已结为夫妻,便要互帮互助,携手前行,看到那堵宫墙没有,有朝一日待我进去,定许你做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