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警队剩下的三个人一脸蒙圈。
春雷阵阵,将医院的窗户震得直响,斜着落到玻璃上的雨水,汇成了一大股,顺着痕迹往下流,靠在床上的女孩扭头看着窗户外面摇曳的树梢。
她手里还拿着那个泛黄的日记本,喃喃细语,“下这么大雨,不知道乔远哥工作有没有带伞,要是被雨淋感冒了可怎么办?又没有人照顾他”
正在削苹果的妈妈顿了顿,眼神稍显落寞,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吊瓶里的药水快完了,护士拿了一个新的过来给她换上了,丁柔看了她一眼,“怎么换人了啊?那位姓彭的护士呢?我们很聊得来的,她老是和我说很多乔远哥的事,是不是调走了啊?”
“你是说若水啊……”护士小姐姐温柔的笑了笑,“若水配错了药,还差点给你用了,已经被医院开除了,不过,她留了东西给你,特意让我送过来的”
护士小姐姐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给她,换好药就离开了。
信封很厚,里面是一沓照片,这是……
血,全部都是血……衣服上,裤子上,鞋子上,那把水果刀……全部都是血,他死了,他死了,有穿着衣服的,还有没有穿衣服的,还有彭若水骑在他身上的……彭若水在笑,她在笑……
这是谁,这是……乔远……乔远……不……
丁柔的心脏猛烈的紧缩了一下,疼痛跟着血液从主动脉灌到了每一处毛细血管,死神拿着镰刀把她的灵魂都抽走了,妈妈之瞟了一眼,连忙将她手里的照片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