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思问小保姆其他人在哪里,小保姆说了车祸的事大家还都瞒着覃湖教授,只是告诉她婚礼延后了,所以覃湖教授此刻已经在家里睡着了。而刘仪宁因为还在抢救室里,所以覃小津和白荷在手术室外等他。
眼下,覃思是覃家最清醒的人了。
覃家的局面恐怕要由覃思来主持,于是覃思让小保姆回覃家别墅去照顾覃湖教授,自己扶着覃山海一起去找白荷和覃小津。
覃思也想让覃山海跟随小保姆回覃家别墅去休息,但是覃思躺在太平间,哥哥还在手术室,她料想这种情景下覃山海不会愿意回家去,何况大先生自己的状况也非常不好,于是只能将他留在身边,也好放心些。
两人在抢救室外找到了白荷和覃小津。
“爸,妈——”
见到覃思和覃山海,白荷和覃小津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是这时抢救室的灯灭了,门打开了,二人又顾不得和覃思说话,便都冲了过去。
几个医生出来了。
两人急忙忙问情况,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喘了口气,说道:“手术成功了,但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于是夫妻二人也没有见到儿子的面,因为刘仪宁已经被送往icu观察室。
夫妻二人又急急忙忙赶往icu等候区。
覃思也想跟去,她放开覃山海跑了几步,又停住了,回过头,只见覃山海的身子摇摇晃晃。
他抚着胸口,看着覃思,一脸惨白,身子摇摇欲坠,摇摇欲坠,蓦地,就像一座垮塌的城堡轰然倒地——
“大先生!”覃思大喊一声,扑了过去。
覃湖教授一觉醒来,家里安静得出奇,她拉开夜灯,觉得口渴去找水喝,可是水壶里的水空了。
这时,保姆小翼听到响动推门进来,慌里慌张地说:“姑奶奶,你要喝水啊,我去给你倒。”
小翼手忙脚乱,竟还打翻了水壶,又慌里慌张地收拾狼藉。
覃湖教授蹙眉,说道:“小翼啊,你怎么了啊?平常你最细心了,怎么今天毛手毛脚的?”
小翼一边收拾地上的水渍,眼泪一边“吧嗒吧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