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姥姥为什么不喜欢我呢?”面对自己喜欢的金老师,覃浪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就说出了内心的迷惘。
对于白家的事,金静和白荷母子结识得早,多少了解一些。
明月女士不喜欢覃浪,和孩子本身是无关的,所谓爱屋及乌,反过来厌恶的道理是一样的,覃浪出生的时候,正是明月女士和白荷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她对那个把女儿拐去结婚的刘峥嵘恨之入骨,对外孙自然也带了有色眼镜。
“姥姥是因为我爸爸才讨厌我的吧?”覃浪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金静心里想到的被他准确说了出来。有那样一个父亲,孩子很难不被歧视。“可妹妹也是我爸爸的孩子啊。”
金静回想着明月女士对覃浪花的态度也是唏嘘不已,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一物降一物吧。
金静伸手揉揉覃浪的脑袋:“浪浪也可以主动一点啊,比如像你妹妹那样嘴巴甜一点。”
覃浪仿佛听进去了,他重重点头,也笑着对金静说道:“下次,金老师再见到弓叔叔也可以主动一点。”
金静:“……”
……
……
夏天过去,秋天到来,覃小津即将回国。
泰晤士河上塔桥,覃小津扶着覃山海漫步,清风徐徐,天高云淡,泰晤士河畔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
你抚养我长大,我照顾你病老,覃小津终于发现人生的真谛不外如此。
扶着覃山海站在塔桥上,看桥上风光,父子两人都显得沉静。
如果不是常苏的死,在这冰释前嫌父慈子孝的时刻,时光该多么愉快,然而常苏死了,还把心脏捐给了覃山海,这样恩义与亏欠沉甸甸,让覃家父子倍感沉重与心痛,更有无所适从,因为不知道回去该如何面对向清。
那位刚刚踏入婚姻殿堂,即将为人母的女子还沉浸在等待丈夫归来的热切期盼里,尚不知道她的爱人再也无法回来——
“爸,等你养好身子回到国内,我们就规划一下关于古筝小镇的项目。”覃小津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