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覃浪抬起了手。
然而这台古筝是覃叔叔的古筝,该听覃叔叔的。
于是覃浪又放下了手……
覃小津将白荷拉进了自己的房间,说道:“你让覃浪学古筝的初衷是什么?”
覃小津的问题特别严肃。
“就是误打误撞。”白荷说的是实话,但笑容有些牵强。
“没有什么初衷,就是小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就想让他有样特长,送他去了很多特长班,书法、画画……舞蹈班也上过……”
“男孩子学舞蹈?”覃小津皱眉。
你一个大男人还弹古筝呢!
白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最先送他去学的乐器也不是古筝,是钢琴,但是他那时候年纪小,四周岁还不到,钢琴课上不听钢琴老师的话,坐不住,就被劝退了,我想着总不能让他荒废了大好的童年时光吧?刚好,琴行旁边还有一家古筝琴行。”
想起覃浪初见金静的情景,不能不说金静很能忽悠,或者应该说她对教古筝有一份天然的热情。
“小金老师的试听课上得活泼有趣,覃浪一下就被吸引了,于是就停了其他所有的业余培训班,专门上古筝课,小金老师说要把覃浪培养成古筝演奏家。”
虽然小金老师的活泼有趣只限于第一堂试听课,后来的古筝课上,她就越来越严厉,除了骂人还是骂人,然而既然要成为古筝演奏家,老师严厉点也不是什么坏事,严师出高徒嘛!
覃小津闻言哈哈笑了两声,正色道:“改天我一定要去瞧瞧这位小金老师到底何方神圣,为什么可以天天大言不惭,关键居然还有家长肯信!”
覃小津说着斜睨了白荷一眼,这个女人也就徒有虚表,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的啊。
“金老师手上的家长都觉得金老师教得好啊,她说她每年都花几十万出去上大师课,这是其他业余琴行的古筝老师比不了的,她说她的古筝技艺和古筝大师差不多,教课的内容也和古筝大师差不多,只不过因为她没有名气,但是她说正是因为她没有名气,所以家长们才能花白菜价让孩子上到古筝大师级别的古筝课……”
白荷将金静的豪言壮语如数家珍,眼前仿佛闪过金静大放厥词的一幕幕……
蜜汁自信,霸气全开,让人听多了听久了竟然就信以为真了。
覃小津扶额:“她说她说,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哪?你们就是被她洗脑了!我看她不应该当古筝教师,她应该去当邪教教主。”
不,你错了,她应该去当喜剧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