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迟捏了捏眉心,轻舒一口气,转动椅子,面对落地窗,视线虚虚地看向外面,却不知道落在哪儿。
那日在大嫂家分别的时候,盛星昂着下巴,趾高气昂地告诉他:“我要认真开始生气了,你最好别搭理我。”
自那日后,盛星不回信息,不接电话。
头两天小助理还偷偷摸摸拍几张她在剧组的照片,后来被发现了,一个字都没往他这儿发。去剧组,李疾匀不让进,去酒店,她躲着他。
他无从下手。
正心烦,盛霈的电话又来了。
江予迟瞥了眼,冷漠地接起:“干什么?”
盛霈幸灾乐祸:“晚上出来喝酒?反正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今晚你和星星拍的综艺最后一期?星星不在,我这个大舅子陪你看,哦,不对,不是大舅子了。”
半个月过去,江予迟已经从当场挂电话,进化到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听盛霈说完,他还能应一句:“行啊。”
盛霈:“?”
晚上七点,落星山。
盛霈面色沉重地坐在客厅里,桌上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居然真的要和江予迟一块儿看《贺新婚》。
这和亲眼看着妹妹羊入虎口,却无动于衷有什么区别?
说点儿难听的,就是畜生看畜生。
厨房内,江予迟神色淡淡地准备晚餐,偶尔还出声指使盛霈干点儿什么。盛霈一个人在客厅无聊,干脆跑厨房蹲着。
“诶,阿迟,问点儿正经的。”盛霈剥着蒜,睨一眼边上的江予迟,问,“你之后打算怎么着,那小丫头可不好哄。你记得当年我们瞒着她要走的事儿吧?月亮那儿倒是还好,她可是真的一年没理我,可快把我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