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日他都干干净净,穿着那身长衫。
佣人告诉她,这位先生,是一个修钟人。
玉瑶日日见他,某日忽然动了心思,当即换了身旗袍,抹了红唇,喷了香水,敲响隔壁的门。
盛星和江予迟要演的,就是第一场勾引戏。
有第一场,就意味着会有第二场、第三场,甚至更多。盛星在看剧本的时候,不禁好奇,这位先生,能忍几场呢?
江予迟略微有些头疼。
若换作以前,他一定忍得住,换作现在,倒是不见得。盛星的叮嘱在某种程度上有一定效果。他甚至想,不如把自己的手捆起来。
盛星犹豫片刻,问:“三哥,我去换身旗袍,你方便吗?”
江予迟静默一瞬,道:“去吧,按照你的感觉和节奏来,你告诉我需要做什么,我听你的。”
盛星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对着谁演戏都一样,但今天人选忽然变成江予迟,她难以预料这场试戏的效果。
换完衣服,散下黑发。
盛星如故事中的玉瑶一般,抹了口红、喷了香水,敲响了书房的门。
男人打开门,见到美丽的女郎,英俊的面庞毫无波动。
玉瑶微微一笑,嗓音像湖畔的莺鸟般动人,企图敲开男人冷冻的心:“先生,我是玉瑶,我想进您的家里去,喝口茶。”
“恐不方便。”
她第一次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像沉闷、遥远的钟声,震得人心砰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