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试探着问:“三哥,我们不能报警吗?”
江予迟道:“动静太大,他们会藏起来,在暗处更难解决。我们转移路线,把人甩了,他们会去终点等,至少路上安全。”
半晌,盛星点头,乖乖摸出眼罩戴上,安静地呆在位置上。这会儿她完全睡不着,但也知道,江予迟过分关注她,他该转移注意力,专注在路上。
深夜,车轮飞速刮擦过地面,扬起尘土。
江予迟将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升,转道开入牧区方向,后面的人未必熟悉牧区地形,但他也有太多不确定性,上次来这儿已经是五年前,牧区辽阔,在某种意义上,和沙漠很像。他和鲨鱼也是想借此甩了那些人。
越野车碾过石路,开始上坡。
江予迟转动方向盘,视线扫过距离逐渐拉近的车,眸光一点点沉下去。那些人是亡命之徒,身上带着家伙,而他早已和过去割离,但万不该、千不该,他们不该牵扯到盛星。
“操,那臭小子好好的睡什么女人?”
开车的人骂骂咧咧,他们的计划是先派人从乌川开始跟着江予迟,到了沙驹再换人跟,可偏偏那小子不知道犯什么浑,露了破绽,差点儿让人逃了!
前面的车辆显然熟悉地形,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车开过陡坡,车身猛地一震,他咬住后槽牙,开始第二轮追逐。
从沙驹到牧区有近三小时的路程。
长时间的高速行驶让人精疲力竭,他渐渐失去耐心,忍着没掏家伙的唯一原因就是上头没下命令,只是让他们跟着。
男人看了眼工具箱,拿了支□□,降下车窗,眯了眯眼,比划着距离,随即收回手,啐了声,狂轰油门。
牧区地形开阔。
在近三小时后的追逐后,越野车猛地刹车。
盛星瞬间摘了眼罩,看清前面的路况,长而亮的车灯照亮前面广阔密集、深不见底的白桦林,下一秒,车灯熄灭。
不远处传来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