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见陈漱认真、赤诚的模样,平静的面庞终于有了点儿变化,忍不住笑起来:“这圈子,你先想想怎么保护自己。对了,签约的事先别急,过段时间我让经纪人找你。”
陈漱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盛星,她的眸光如冰雪消融,渐渐变得温和,明明笑着,但说出的话他一句都不爱听——
“阿漱,我已经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了。”
她神色坦然,无比轻松地说着这个事实。
“陈漱,想什么呢?过来吃饭!”
梁愽生都拍完两场戏了,陈漱居然还呆着,似乎从盛星走了就开始发呆,他纳闷,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光梁愽生,导演也挺好奇,撺掇着让这小子开口多说几句,但不管怎么问,陈漱硬是只字不提。
李疾匀没多留,寻个理由走了。
导演骂骂咧咧,吃完继续干活。
夕阳的余晖浸染晴空,天际线由深橘渐渐过度至深紫,光亮寸寸被吞噬,清水县步入黑夜。
黑色低调的车行驶在乡道。
盛星摘了口罩,趴在窗前迎着晚风,遥遥看着河岸边蜿蜒的民居,点点灯火如指示灯一般闪烁、移动。
静望片刻,盛星收回视线,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江予迟。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神色带着点儿倦意,散漫的模样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她却敏锐察觉他情绪有异。
“三哥。”盛星试探着开口,“是不是累了?”
江予迟侧头,瞧她一眼,语气轻飘飘的:“不累,在想事儿。你看你的,手别往窗外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