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忙起身给江予迟让位置,他没有脱衣服的打算,就这么上了床。
单人床,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小,一旦有了第二个人,你会发现连翻身都难。
江予迟是个高大强健的男人。
往床上一躺,几乎占了三分之二,盛星差点儿被挤下去。
江予迟顿了顿,问:“三哥抱你?害怕吗?”
盛星在黑暗里缓慢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往他敞开的怀抱里靠去,触到他坚硬的臂膀,小声应:“不怕。”
江予迟寸寸收紧手,绕过她纤细的颈,自后将她抱入怀中,直到两具躯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她柔软似水,而他坚忍如石。
水滴石穿,不外如是,他想。
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盛星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原本冰冷的身体渐渐热起来,心跳仿佛也在此刻活了过来,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敲击着她的胸膛。
他的呼吸声,和平时不一样。
他们同床数次,从未这么近过。
盛星试着蜷起腿,慢吞吞地挪着小腿,挪到一半,脚掌忽然踢到江予迟的膝盖,她一僵,又慢慢挪过去就当无事发生。
“睡不着?”
许是因为在半半床上,他的嗓音很低,气息很烫。低沉的音一个个跳着往盛星耳朵里钻,勾得她心痒痒的。
盛星脑袋动了动,侧脸在他穿的针织衫上蹭了两下,小声道:“衣服戳得我脸疼,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