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握紧车把,在拒绝与婉拒之间——哦不,在婉拒与勉强答应之间徘徊,激烈斗争一番后点了点头。
周绪笑意更浓:“可惜。”
“……”
她都答应了,又可惜什么?
“可惜我想起来还有些事,不如一起走走的时间换到明早?”
“……”
“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
他说着朝她来的方向走了去,安静坐在车上,有些郁闷地皱起眉头。
老实说,她越来越怀疑这个周绪就是她原来认识的周绪了,尽管这个周绪人模人样,但说话做事都不像个正经人。
如果是的话,他怎么这样?
她皱着眉头,良久继续前行,站在她背后的周绪笑意变僵,倒没想过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还真是……
让人伤心。
安静当然不知道这人有这么多套路,更不知道身后多了个伤心人,只迎着风往前,渐渐地,风吹得她的眉头舒展,她又左右打量起来。
然而,一直走到林荫道尽头她也没发现不同寻常的事,遗憾将车掉头,最后,在她骑回刚才见到周绪的路口时遽然捏住刹车——
从林荫道看出去的山坡上有座深蓝色的平屋,蓝得像遗落在白天的夜空,窗户是玫红色的,比三角梅的红神秘,日暮时最绚烂的云也不过如此。
敞开的窗内支出长长的木板,而小楼前,有两人正在装围栏,都穿着和劳动人民同样的工作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