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厨房的咖啡香厚脸皮地跑来她的厨房,安静十分怀疑奶糊里也会带上这样的气味,煮得差不多时立即停火。
奶糊被倒入事先准备好的玻璃保鲜盒里,团住底部的草莓果肉,糊状液体缓慢填满草莓与椰蓉之间的所有空隙,表面也变得平整。
安静刮了刮锅壁,一滴都没放过,然后在碗口蒙上保鲜膜,任它安静呆着,再之后离开厨房,推着空空的购物车出了门,朝街口小跑去。
不就是咖啡豆,她还可以烤世界上最香的排骨,看看谁更香!
——因为奇怪的胜负欲又燃了起来,所以当天傍晚,吃着晚餐的程风又一次感受到了邻居家厨房爆炸的威力,并且在浓郁的排骨香味中吃下一大碗白菜清汤面。
全世界最普通的也最没有感情的清汤面。
翌日清晨,安静是被腹部的厮杀痛醒的。
昨晚的她近乎叛逆,在例假突然造访的情况下吃光了冷藏半天的牛奶小方,还配着份辣辣的排骨。
吃的时候很畅快,吃完就倒霉。
早餐时只吃了两片吐司,喝了杯热牛奶,然后就吞了粒止痛药,垂头丧气走到花园。
给花园前后的小花苗喂了水,出门去,在步行与骑车之间斟酌会儿,本着早去早回的原则选了后者,骑车出发。
像往常一样,她在杉林道下遇见了那只小松狮,如今的小松狮已经认识她,只要一见她就会远远的甩尾巴,不过今天它甩得格外夸张,就像小叮当的竹蜻蜓装在了尾巴上,甩出残影快要起飞。
比平时拿出了双倍的热情。
等到与老人他们擦肩而过,她才知道小松狮的双倍热情来自哪儿。
她偏头看向骑来她右手边的程风,抿了抿唇。
问不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