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在英国求学,学的是钢琴,他学的小提琴,向我求婚时他说以后每年的生日都要和我合奏《爱的礼赞》、陪我跳舞,他还算说话算话,陪了我五十次,今年本来应该是第五十一次,可惜他不会陪我了……”
她没再比划下去,有些惆怅地望着樱花小楼。
尽管周途在“翻译”时语气不是很伤感,但落在安静耳朵里,就是一位老人在悲伤回忆过往,以至于她听红眼圈。
一旁的敬桐瞥见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嘴角一抽:“不用哭。”
安静红着眼框看他,还没问他为什么,就听见一道沧桑的、带着丝恼羞意味的声音:“我还没死呢!”
安静看了过去,发现一位戴帽子的老人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把小提琴,模样气鼓鼓的,即使是在夜晚,也能看出他红着脸,摆出一副壮士赴死的表情。
“……”
安静尴尬挡住眼睛。
原来老先生还健在啊,还好没哭出来,不然多不礼貌。
邵女士看着老先生,笑着缩了缩肩膀,又转过头朝大家比了几句手语,周途微笑着替她做了翻译:
“让大家见笑了,这家伙害羞,之前怎么说都不肯参加我的宴会,这下好了。”
老太太伸手去牵老先生,安静以为他们要去樱花树下合奏,可是没想到老太太朝屋子里打了个手势,安静回头看去,周途的声音又从耳后传来——
“接下来请诸位欣赏由我父亲母亲带来的《爱的礼赞》,同时要请我母亲封的‘王子殿下’为大家献舞一支。”
安静:“……”
真羞耻啊,这个称呼……该不会邀请她跳舞人就是“王子殿下”吧?
所有人都看向门边,安静也硬着头皮看去,仅仅是心脏砰砰跳两下的时间,樱花小楼里就走出个英俊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