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走?
向芋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发现她听不懂靳浮白在说什么。
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他说的话她就是听不懂。
靳浮白在讲粤语,有些像港片的感觉。
疼痛已经全部消散掉了,向芋掀开被子起身。
病床上的床单和被罩很像酒店那种,都是纯白色的,只不过这里多了一些消毒水的味道。
月色还是同样的月色,向芋却没有在四合院里对着靳浮白说“你哄哄我”时那么平和的心态。
怎么好像每次无助时,他都阴差阳错陪在她身边。
向芋长大的过程中从来不缺乏追求者。
高中时那些送奶茶送平安果的男生,大学时那些在篮球场在教学楼下面大着胆子喊“向芋我爱你”的男生。
有人送过热烈鲜红的玫瑰,也有人用蜡烛摆过心形在宿舍楼下告白。
可那些人都没有靳浮白令人着迷,也从未温柔地吻过她的额头。
向芋突然想,如果她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呢?
如果她就是不知好歹地爱上他了呢?
也是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推开,靳浮白握着手机走出来。
他的外套还在车子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很随意地敞开着。
看见向芋坐在床边,靳浮白几乎下意识去观察她的脸色:“好些没?”